的架势,为绕后包抄的骑兵主力牵制敌注意力——若有可能,再打一场逼真的佯败,争取将对方诱入己方步兵主力的包围圈。
如果艾格陷入陷阱,开始同样拉宽阵型憨憨地与自己进行“战列宽度竞赛”,那自己就一边指挥部队继续拉宽阵型,一边送信给后方步兵大部队和绕后的骑兵主力,不玩什么诱敌深入了,直接全军出击莽上去,把拉长阵线变得脆弱的西征军一波带走!
无外乎两种情况,听上去并不复杂,执行起来却麻烦重重:罗宛伯爵虽称得上老将,却从未指挥过达到万人规模的军队,更别提眼下这支军队还不是自家金树城知根知底的精锐或至少由他本人训练过。他大呼小叫、频繁迅速地重复指令,将所有传令兵的人、马体力都压榨到极限,竭尽全力让这一万人的炮灰步兵在向东推进的过程中没散架或陷入混乱,待终于接近敌人到视距范围内,一边下令队伍一边仔细观察对面,准备根据敌军状态决定己方具体阵型,才发现:对手根本没按常理出牌。
视野中的西征军呈沿河抱团行军态势,即使在自己下令全军举出旗帜亮明存在后,也只是简单地放缓行军速度稳稳停了下来,丝毫没有向南与自己对阵的意思,因为身处平原没有足够高的地势俯瞰敌军的原因,罗宛伯爵当然无法第一时间得知艾格摆出的是一个靠河的梯形阵,但这并不影响他在缓坡顶部至少看清了组成这个梯形的数个方阵,尤其是朝向自己呈阶梯状的梯形斜边。
他从未见过这个阵型,但至少有两点他可以看得出来:一、这绝不是一支数量达到三万的大军正常情况下的行军阵型;二、这同样也不是准备接战时该有的架势。
自己若指挥右翼前突,不就轻轻松松把整支西征军都包围在河岸上了?
对面的指挥官是不是不会带兵打仗?
狐疑在罗宛伯爵的内心浮起了一瞬,旋即被理性死死压扁——在无数可能里,这是首先可以排除的一条。那么……他重新举起透镜,再次观察西征军的阵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