澍就更郁闷了,办完左良玉的丧事之后他就把自己关起来闭门不出,这其实是和左梦庚等人商量好的,那就是尽量的低调,要蛰伏待时而动。
同时也是一种自保。
左梦庚以守丧为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步,黄澍也是龟缩不动,即便有公务事也以身体有恙推脱不上班,这实在是不得以的办法,毕竟他和柳敬亭不同,柳敬亭是自由职业,而他是公务员。
本是监察左良玉却为他所用,这事朝廷能饶他么?
断然不能,只是现在不宜动手罢了,只要带局势稳定,少不得秋后算账。
不过呢,黄澍也有心理准备了,朝廷最多也就撸了他的职,说他失职罢了,不至于砍头问罪,毕竟我只是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你让我如何监察一个大军阀,大事上奏,我也奏了啊,全天下都知道左良玉拥兵自重啊,是你朝廷没能力收拾他罢了,小事立断,我能断个啥啊!
我他么的就是个摆设!
所以撸就撸掉吧,无官一身轻在小左那儿当个西席不比当个七品的巡按好么,黄澍已做好了打算,忍过这段时日便好,相信很快自己就会被革职的。
耐心在家等着便是,尽量少出门少与人接触,就是连左梦庚那儿也少去,以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黄澍是徽州人,在京城当官,委派至武昌,明朝像他这种低级官员一般都是租房子住,没资格住衙门也没银子买宅子,而且在元明清三代都规定官员不得在任职的地方买房,虽然这种规定大多都成了摆设,不过大多数低级官员都是租房子。
黄澍在武昌原本也是租房子住,不过跟了左良玉以后,对方就送了他套宅子,在鼓楼东边的蛇山脚下,四合院一奴一婢。
夜有些深了,黄宅附近的一家客栈二楼,两个汉子站在窗口紧紧盯着黄宅里的动静,生怕错过了什么,此时黄宅里只有正堂里还亮着灯,其他漆黑一片。
这两人是东厂的番子,负责监视和协助素净行动,但两人心里很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