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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楚千淼拉着谷妙语一起睡。月光下,她们面对面侧躺在床上。楚千淼枕着月光,把任炎的家事讲给谷妙语听。
谷妙语听得动容又唏嘘。
“天呢,任炎真惨!”
“真的这么看任炎也挺可怜的。”
“可是我还是不能因为他比较惨,就原谅他和谭深拿你当个物件似的推来送去!”
“……不过或者应该听听他怎么说?就像今天听完雷仙人的话似的,在此之前我恨这两兄弟恨得牙根痒痒!可听完雷仙人的话,我又觉得一切都是惨得合情合理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要不,”谷妙语最后说,“水水,你给任炎个机会听他怎么说?”
楚千淼在月光下,淡淡地一笑,慢慢点点头说:“好。”
她嘴角淡淡的笑意消散掉之后,谷妙语听到她呓语般地开了口:“那年我和谭深在一起,他带我去吃饭,我们喝了酒。我的酒量你知道的,还不错。但那天他给我喝了一种酒,很好喝,果味的,喝完我就倒头晕了。等我醒了,我发现我躺在谭深家,他的床上,衣衫不整。谭深坐在床边,挺懊恼的样子。
他看我醒了就问我,怎么不哭不闹呢?他已经趁着我喝多把我睡了。我脑子发懵,一时说不出话。其实我那时在乱七八糟地想,完了,他迷.奸我,我是先打死他还是先告他?这种情况适用哪款法条来着?这死男人居然还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分手还留着他过暑假吗?
他可能看到我脸色变了吧,就告诉我说,他确实想办了我,但又怕我醒了之后生他的气不理他,最后就没忍心下手。
我跟他说还好他没下手,给他自己保住一条命。
他立刻又说其实是骗我的,是我喝多了他才把我带回来,然后我吐了,他才帮我换的衣服。
后来我起来穿好衣服。很奇怪我当时袖口上丢了颗扣子,那件衣服袖口很大,扣子掉了袖子一敞很邋遢。我就那么袖子一只系着一只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