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王。”
“我王已经冠礼亲政,早已请免仲父称谓,如此之言,老臣惶恐。”
文信候闻声,刚挺直的身躯再次大礼一躬,神情复杂,言语夹杂深深的感叹,自从雍城加冠以后,还是秦王政第一次前来文信学宫。
“敢情我王上座,看茶!”
“近来之事,令我王蒙羞,老臣愧对先王!”
整个木楼之中的气氛很是微妙,秦王政神情未改,自顾自的在木楼内行走,礼数而毕,吕不韦上前缓步数步,迎着嬴政在上首坐下,而后再次深深一叹。
语出,整个木楼厅内再一次陷入寂静之中。
周清夹杂其中,深深的看着文信侯吕不韦,此人以一介商贾之身,奇货可居,位列秦国右丞相,摄政秦国,权倾天下,可谓是古来未有。
当初自己从巴郡而出,进入咸阳,一部分因果便是落在此人身上,如今大势之下,此人的用处已经不大,待时机一致,便可了解所有。
灵觉之力扩散,这座文信学宫看似没有任何守卫,实则,一处处险要的关卡处,都有一位位先天层次的武者环绕,在这做木楼四周,更是有两位化神层次的武者。
仅仅一个文信学宫的防御力,都远远超越新郑王宫不知几何,如此而观,韩国之弱,可见一斑。
“哦,不知文信候所言何事令先王蒙羞?”
许久之后,端坐在上首的秦王政微眯着丹凤之眸,恍若对于吕不韦之言不清楚,单手持着茶盏,看着身前这位摄政秦国近十年的仲父,心中那原本升起的一丝丝火焰为之低迷了起来。
“不日之后,老臣将请辞相邦之位,请我王应允!”
吕不韦沉吟许久,苍老的面容之上多了一丝苦涩,原本将嫪毐送入太后身边,只是想要自己脱身而出,以此来避免见恶于秦王。
但谁曾想,后来的事情竟然超出自己的掌控,那嫪毐竟然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妄想攻杀秦王,取而代之,实在是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