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群租房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不过稍稍尴尬的时,那种声音响起来了。
不是发自自然的,而是职业的,竟然有女人在租房里面接客,还真是三教九流啊。
干一行爱一行,白天在发廊上班不算,晚上还要加班。
听声音大概三十来岁,大姐你太拼了,这还真是一个充满野性的时代。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王欢才睡着过去。
大约到了一点多,又被一阵哭声吵醒了,是右边的邻居。
是一个女人压抑的哭声,年轻婉转,声音不大,却很扰人。
住在这里的人委屈太多了,哭很正常,以至于无人过问,也没有人喝止。
满是天涯沦落人。
听着这哭声,王欢眼睛终于有些发热,心中有些辛酸。
不是因为离婚被扫地出门,而是脑子里面总是浮现自己的光辉时刻。
全运会二百米短跑第二名,距离奥运会只有一步之遥啊。而现在真正的低到尘埃之中了,整个身体仿佛都完全沉入泥潭了。
断了两次的小腿,再一次作痛。
如果之前的一切没有发生,那该有多好?他没有和于子晴结婚,也没有发生车祸,他依旧可以在赛场上挥洒泪水,依旧可以参加2004年的奥运会,成为父母和家乡的骄傲。
要蜕变,要强大啊!
从这个社会底层跳出去,未来狠狠扇那个女人一耳光。
………………
次日上造成,周围依旧一片嘈杂之声。
刺耳的手机铃声便响起了,是于子晴的号码。
“过来民政局,办手续。”她说完几个字后,立刻挂掉了电话,仿佛和王欢多说一个字都觉得难受。
王欢洗了一个澡,但发现没有换洗的衣衫,他被于子晴一家人赶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这两天也没有去买。
穿上原来的衣衫,离开群租房,换乘了两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