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将都在暗暗撇嘴。
赵叔公却是目光灼灼,朗声道:“试问各位,能说出‘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勒裹尸还’这种话的人,是否算得上铮铮爱国?”
“能说出‘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人,算不算爱国?”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赵叔公直视着凉州都统,眼神炽烈,声音震荡在朝堂上:“这话是劝说不要提什么拜将封侯,一将功成万骨枯!心中悲悯战死的将士,而不志在功名!”
“试问诸位,一个能将天下看得如此之重,将功名看得如此之轻的人,他会是怎样的人?!”
“就凭这一点,又有几人能够办到?!”
众人都是怔住,有些无言,但旋即又是愤懑,你说就说,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好像咱们都是冲功名来的一样。
凉州都统脸色微变,那几句话,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
他愤怒那青州少年,更多的原因,是担忧天门关失守,凉州百姓遭殃。
但那句,“何须马勒裹尸还”!
身为久经沙场的人,他见惯了战场的惨烈,也见到那些连全尸都没能留下的将士。
这一句话,让他的眼眶湿润了。
那些将士誓死拼杀和镇守时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因为嘴巴笨,表达不出来。
此时,禹皇也在翻阅楚九月递过来的诗集,静静地翻看,表情变得肃穆而沉默。
“就算他爱国,是良将忠臣,但他拔剑斩父,也是不争的事实!”忽然有人说道。
赵叔公看向那人,冷笑道:“确实是事实,但事实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那人错愕,被这句话问得愣住,思维都打乱了。
要不怎么说这些臭酸儒能说会道呢,一句话给他问卡壳了。
“镜中花水中月,眼见亦非实。”
赵叔公冷声道:“退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