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这么多年来的伤心与营养不良造成的结果。
奶奶要死了。我只能枯坐。我甚至没有眼泪,我没有时间哭,我竭尽全力地寻找办法。
我没有找到。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但或许是奇迹吧。
伴随着一支声势浩大,绵延十几里的车队驶入南境,粮食的价格迅速降了下来。
甚至,他们还带来了廉价的药物,车队的医师还会沿途义诊。
他们自称是一位名为伊恩的白之民骑士雇佣,旨在施以善行,粮食平价销售,治病不要钱。
镇子里屯粮的大户酸溜溜地说,这个骑士就是为了求名,他当了贵族当然要给自己搏一个好名声。
还有大户说,这骑士刚刚清扫了他领地周边的所有其他领地骑士,他这是要收买人心,企图吸引一些穷鬼去他领地做工。
谁他妈的在乎这个。有人能治奶奶,我给他做牛做马一辈子!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他们义诊的大镇子,恳求他们为奶奶治病。
医师认真地打量着我,他和同僚嘀咕了一声,然后点头同意了。
我将他的面容深深地刻在心中。他是我的恩人。
医师来到我家,他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办。
他稳定了奶奶的病情,然后告诉我,他下的药只可治一时,奶奶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极致,生命力也如同烛火一般微弱,即便是这次治好了,也绝难活过一年。
一年的时间,似乎很短。
一年的时间,似乎很长。
我没有其他选择。
奶奶醒来后,时而清醒,时而不认得我是谁。医师对此也无能为力,他说这可能是老年痴呆,也有可能是发烧烧坏了脑袋,他告诉我,这种病是无药可医的,他虽然很同情我,但的确无能为力。
我真的不会怪医师,我很感谢他,只是家里已经没有钱,我只能为他编织一顶月樨花冠。
奶奶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