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姚碧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想把林淡拉回来,却也晚了。
林淡上辈子跟随原主四处经商应酬,又怎么会认不出永信侯府的令牌?只不过,永信侯的病于她而言只是小事,她自是巍然不惧。
双方正对峙着,一名中年妇人忽然从马车里跳下来,勒令道:“跟她废什么话!把这座道观给我砸了,再把玉宁真人揪出来!”
不远处也停留着一辆马车,一名带刀侍卫凑近车帘,小声问道:“主子,要不要出手?”
“你且护着林娘子,她于我有救命之恩笔趣阁]。”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从车内传来。
侍卫点点头,随时准备冲过去,却见林淡行了一礼,温声道:“这位善知识,听您方才所言,似乎是您的家人服用了玉宁真人的丹药,出了事?不瞒这位善知识,那三位道长已云游去了,这座道观如今已入我名下,我才是玄清观的观主。既然您家的事由此地而起,我如今又是一观之主,便出手了结了这个因果。还请各位将车内的善知识抬入观中,我这便炼丹为他治病,倘若过了今日,车内的善知识未能痊愈,你们再来踏平我玄清观不迟。”
妇人见她凤骨龙姿、满身仙气,谈吐又很是不凡,面上便露出一些迟疑。
林淡又道:“车内的善知识怕是等不了了,诸位来都来了,何妨一试?追究罪责难道会比人命还重要?”
三个道士的命加起来都比不上侯爷重要,那妇人一听这话果然不再犹豫,忙叫人把奄奄一息的永信侯抬了进去。
停靠在不远处的那辆马车往前挪了挪,似是想把永信侯的现状看清楚,紧闭的车帘也掀开了,露出一张俊美却又苍白的脸,正是先前被林淡救下的那名中年男子。他眉头紧蹙,似是十分忧虑,末了叹息道:“早就与他说过,莫要笃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为何总是不听?哎,当初真该将这玄清观踏平才好。”
“这林娘子也会炼丹?”一名少年从男子身后探出头来。
“这世上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