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中央命令的情况下,地方守军是不允许随意出动的。
平城此番情况特殊,反贼都打到门上来了,窦思危带着禁军与青壮在城门口反击,倒还不算违规。
可假如要再驰援京城,又该怎么办?
县衙大堂中,窦思危倒是自嘲一笑:“嘿,那贼首,不是说有二十万大军嘛,比起那二十万,咱这八百禁军小得跟个笑话似的。说什么驰援呢,那是往咱自己脸上贴金,开玩笑嘿!”
可不是么,相比二十万大军,这边的八百禁军可不就如同蚂蚁微尘般,蚂蚁还能啃动大象不成?
同时参与商议的张县丞、娄县尉等人都不吱声。
跟着窦思危一块自嘲没必要,他们也不想禁军离开平城。
拢共就这么点能打的,这要是都走了,平城谁来管?
反正不管京城的天塌不塌,都由不得他们左右,所以,还是先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罢。
至于临时招募的那些青壮,没了禁军,他们就是没牙的老虎,跟在禁军后头摇旗呐喊壮壮声势,捡捡小漏还成,真要当兵用,还不如那些兵油子巡检呢!
只是这些话众人不好明着说,明说了显得大家都不忠君,因此不如沉默。
宋熠对这些其实也心知肚明,局势太乱了,他也只能就着眼下的情况一点点捋清接下来要做的事。
当下吩咐:“窦兄,还需你派人,周边州县都要走一趟。”
联络四周,查探情报,这些都是必须的。
他们不能真的做一座孤城,更不能做睁眼瞎。
又对张英标说:“请张大人修几封书信,与周边各地方官员交换往来。”
他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信都写了,所以其余的信都交给张英标,他只写通往京城的那封。
待要再吩咐其它事,大堂外忽然响起一声带着极大惊慌的反问:“什么?江神医被掳走了?”
什么?
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