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论郁从微是受了欺骗还是受了愚弄,也不论他参与得是深是浅,知道得是多是少,总归景安王的把戏他也都沾惹了,如果宽容他,那谁来宽容这些难民?
更何况他此前还挟持抓捕江慧嘉,若不是江慧嘉自己反击成功,宋熠都不敢想,最后等待他们夫妻两个的会是什么。
宋熠便亲自动手,也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然后命人将他与其他被抓捕的那些人关在一起。
直到宋熠动手那一刻,郁从微才一惊一跳,转眼瞪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宋熠淡淡道:“与虎谋皮,郁公子早该想到今日。”
郁从微“嘿”一声,惨然道:“不,我只是没料到,宋大人原来也是一只虎。”
他的意思是,他明明给宋熠带路了,应该算是有功的。所以,他跟景安王牵扯是与虎谋皮,给宋熠带路,又何尝不是与虎谋皮?
这大概算得上是他无能为力之下的最后一点讽刺了。
宋熠并不辩解,只说了三个字:“消雪丸。”
郁从微声音在喉间一滞,当即默然。
消雪丸的骗局是过不去了,宋熠打算继续骗下去,除非什么时候郁从微自己勘破。
总归留着这个引子,说不得什么时候有用呢?没用也无妨,反正骗都骗了,拆穿殊无必要。
他洗去两手血气,也顾不得休息,径直又来县衙听各方的消息禀报。
撞上钱进胡吹大气,倒是让他沉重的心情略微一松,但钱进吹得虽好听,宋熠还是要提醒他:“何家小儿已经病愈了?”
钱进吹得正上头呢,被宋熠冷不丁一句话吓得险些跳起来,当下捂着心口,弯腰忙行礼,一边有些磕磕巴巴:“病……病愈……哦,好似,应当是病愈了罢!”
说着话,他脑门上都起了汗。
心里直纳闷,哎哟宋大人,咱这可是在夸江神医啊,您这表情怎地偏还黑沉沉的呢?
是,消息灵通的衙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