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县尊为何不在?”宋熠问。
张英标顿时苦脸道:“好叫宋大人知晓,下官是当真支撑不住了啊!从十日前应天府传来瘟疫消息,到后来收到府君锁城手令……当天方大人才下令锁城,晚上他人就不见了,下官也找得他好苦!“
“方县令不见了?”宋熠一惊。
他之前称县尊,那是客气尊敬的称呼,可张英标说出的消息太惊人,以至于宋熠脱口就直呼了方县令。
平城县令居然十天前就不见了,张英标能勉强锁着城支撑十天,确实很不容易。
宋熠再看张英标,顿时再没了先前的轻视。
但随即他的脸色又是一变:“方县令既是十日前便已失踪,张大人为何不上报?瘟疫之事,也并非锁城便能解决,十日时长,张大人为何不向外求救?”
虽然是锁城,然而宋熠心知肚明,这锁的永远都只可能是普通的老百姓,还能锁到他张英标不成?
县令不在,县丞张英标就是平城最有话语权的人。
他如果早早上报一切,皇帝派遣钦差的时候就不会只派魏和光带队去南京了,最起码,平城这里也该当时就分派一队人过来。
要知道,平城离汴京可是比南京还要更近百里路程的!
到时候南京的瘟疫治了,结果平城这边的瘟疫却泄露到汴京,那大靖就危险了。
一瞬间,宋熠联想到太多。
从离奇失踪的方县令,到胆大包天瞒报疫情的应天府尹,再到冒险越级上奏的应天府同知。
还有路遇的逃瘟疫的妇人,平城的暴乱等等。
一切的一切,虽然混如一团乱麻,可宋熠却隐约感觉到,仿佛在暗处,有某一只无形的大手抽住了乱麻一端。
他为自己隐约的猜测而心惊,又觉得自己猜想得太没道理,太没头绪。
可是虽然一时理不清这一切的根由,宋熠却再不敢将这次的治疫当成普通治疫来看待了。
这绝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