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自幼亡了生母,由嫡母孔夫人教养,孔大人极宠爱她自不必说,孔夫人对她也是百般娇宠的。”
“孔家如今子嗣单薄,今日那隔壁包间里的若是孔家人,那有可能向外头投掷香囊的,便只有那位孔家的庶女,孔二娘子了。”
江慧嘉听她绕了千百遍,才终于将话绕到正题上来,刚开始还有些不大明白。
可知娴又在最后一句话时那样强调孔二娘子,江慧嘉脑中就陡然一个激灵。
她有一瞬间恍悟了,知娴在向她投诚的时候,只怕也同时在考校她呢!她要是脑子转不过弯来,在知娴这等聪明人面前,岂不要被她看轻了去?
瞬间也不知是不是福至心灵了,江慧嘉脱口道:“孔夫人百般娇宠庶女,当真是爱重么?”
知娴浅笑道:“娘子看得极是分明。”
她的目光落在江慧嘉身上,惯来十分疏离的笑容竟仿佛真挚了些。
江慧嘉不动声色,心里知道,自己在考校收服知娴,知娴又何尝不是在心中考量计较她?
双方博弈,端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当然,江慧嘉具备有天然身份上的优势,因此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
江慧嘉道:“孔夫人若是要捧杀庶女,将人养得骄纵不知理些也是常有的。除此以外,这庶女还要更能闯祸才好……比如,看上有妇之夫?”
知娴忙垂首道:“娘子说的也不无可能。”
江慧嘉轻笑一声:“知娴姑姑这是在示警么?”
知娴柔和恭敬地微笑说:“奴婢多言了几句,娘子不怪,奴婢已是感激不尽。”
江慧嘉笑了笑道:“姑姑一片用心,慧娘全没有不知晓的。再说怪罪,我成什么人了?”
话锋一转,却问起来:“说起来姑姑自来到我身边也有了两三月,我还不曾问过,姑姑宫外头可还有亲故?”
知娴眉眼微动,顿了片刻,轻声道:“奴婢原也是京畿一带生人,昌平二年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