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种宴饮聚会也通通都消匿了踪迹。
好好一个年过的,倒不像是过年,反而像是在等待吊丧。
正月初四,太子的病情已经算是彻底稳定了,江慧嘉给太子也用上了胸腔闭式引流,太子状况良好。
她就留在宫中,一则照料不便移动的宋熠,一则继续担任太子的“主治医生”。
然而大内仍旧封闭,宫里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太医们也都被拘在宫中,没一个被放出来的,又一次面临要上朝的大臣们痛苦了。
而这一日的朝堂上变故之大,又惊呆了许多尚且游离在事故之外的臣子。
先是有礼部右侍郎、太常寺少卿钱宜修上奏质问太子:一问开玺大典上太子为何未现身,二问初四首上朝,太子为何仍旧未现身!
太子为何未现身,这问题还用问吗?
怎么有人敢提这样的问题?
这下可捅着马蜂窝了,不!这比捅马蜂窝还可怕!这简直就是直接在往皇帝心口插刀子啊!
偏偏太子受伤的事情一直都是秘而不宣的,虽然事实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至少从明面上来说,太子受伤是“秘密”。
所以钱宜修这两个问题从“礼法”上来说,又没有问错。
这样的大事你太子都不现身,你是什么意思?没把储君当回事?太子不想干了?还是打算以后当昏君?
大臣们屏息凝神,提心吊胆等待皇帝反应。
是被戳到痛脚,勃然大怒,还是为顾全大局,忍这一遭?
昌平皇帝的反应比许多臣子之前所能设想的还要激烈许多倍。
“太子何等身份?汝是何等身份?区区一介微官,正职不理,功劳全无,也敢于朝堂之上哗众取宠,公然指问太子!”昌平皇帝抓起手上奏折,猛地投掷向大殿中弓腰执笏的钱宜修。
这还不止,他甚至走下龙座,大步来到钱宜修身旁,一把摘掉他手中笏板,抬脚就往他心口踹去。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