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寻不到的。”江慧嘉又道。
崔琬只怔在那里,婉约地坐着,直到她的手无意识碰到了旁边桌几上的茶盏,带出轻轻的磕碰声响,才失魂落魄地苦笑声道:“江郎……江娘子医术十分高明,我今日来此,本为请……她去为一位世伯看病。”
忆起前缘,崔琬之母崔夫人曾经得“江宣”医治,疑难之症药到病除。
崔琬又是一阵出神。
而江慧嘉只觉得一个谎言套住另一个谎言,若是要圆,便会漏洞越圆越多。若是不圆,那就更加满是漏洞了。
可见人在世上,一定不要轻易说谎,就是要说,也千万不要说这样荒诞的谎。
江慧嘉简直比崔琬还想要苦笑了,这都是什么事!
她思量片刻,想及前后,只微不可查地叹了叹,道:“崔娘子,我也通些医术。不知崔娘子哪一位世伯有恙?病状如何?”
本来江慧嘉是思量好了,在京城不要显露医术的。
但崔琬亲自上门,又当面提起了治病的事,江慧嘉便再不能再做不知了。
且不提“江宣”到底是不是“江慧嘉”这个不能解答的问题,就说江慧嘉本身。她不想显露医术,本只为避免麻烦,倒也不是说有什么禁忌。
再说了,就算她现在不出手,以后也总有要显露医术的一天。
如果没碰上什么来求医的人也就罢了,偏碰上了,此时若只管否定,往后要再显露医术,又如何说得过去?
不论崔琬是不是要请她,她至少此时提一提,还是有必要的。
崔琬只盯着江慧嘉看,目光又似惊似愁,口中恍恍惚惚道:“是国子监祭酒谢昀谢大人,谢伯伯患的心疾,太医看过了,开方都无效。阿蕊犯愁都哭啦……我念着江郎……江娘子医术极好,便想来请她治病。”
顿了顿,又仿佛回过神道:“宋娘子也会治病?宋娘子医术如何?”
江慧嘉没有介意她这看似平和又随意的质疑,心中只惊:谢昀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