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怎地还咳?”
崔夫人捂着口唇平息了片刻,止住咳嗽后,她将帕子攥在手里捏成一团,拿开了,嗔怪崔琬道:“大惊小怪,风寒本就易咳嗽的,你不要一惊一乍惹人笑话。”
她这样一说,崔琬立时流转了视线,偷看江慧嘉。
见江慧嘉神情不变,她又是放心,又是莫名的失望。
崔夫人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琬儿,我记得我们出行时似乎是带了些上好的六安瓜片的,放在哪个箱子里,你还记得吗?”
崔琬歪了歪头想道:“行礼都在金姑姑房里,金姑姑说,这客栈简陋,又只住一两日,所以好些东西都没拿出来呢。”
“你去叫阿金,让她帮你把六安瓜片找出来。”崔夫人微微笑看着她,“请了大夫来看病,却连一杯好茶待客都没有么?”
崔琬受到提醒,立时跳起来,低垂了头,羞怯地偷觑江慧嘉,声音一下子低若蚊呐:“我……我这便煮茶去!”
低头了一阵风般快速从江慧嘉身边走过,带起一路幽幽香气,活泼又腼腆。
江慧嘉看了她一眼,却不防她走到了门边又忽地一回头。
这下两人的视线再次撞到了一起,江慧嘉落落大方,崔琬却面若粉霞,目光流转,似乎要滴出水来。
“江大夫。”崔夫人略略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慧嘉转头看她,却见此时的崔夫人面色凝重,又哪里还有先前的半点温柔?
崔夫人仔细观察江慧嘉,却见她神情坦荡,目光清澈,一时又有些拿不准。
因为如今天气深寒,江慧嘉穿的是夹棉袍子,里头中衣的衣领也是高高的,连脖子都一起遮住了。
领子既遮住了她的脖颈,也就掩盖了她没有喉结的破绽。
少年男子年纪小,不蓄胡须是正常的,再加上江慧嘉气质大方,又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在,所以崔夫人这般仔细观察了,竟也没能发现江慧嘉原来是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