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他那爱妾有孕了。是男是女且不知晓呢,他便急急修书过来,说要等那孩子出生,便将孩子记到我的名下。”
江慧嘉惊讶道:“要将孩子记到元娘姐姐名下?谁给他的勇气对元娘姐姐说这样的话?元娘姐姐岂能答应他?”
她故作了夸张神情,倒是瞬间逗得谈元娘一笑。
“怎地被慧娘这般一说,我倒成了凶神恶煞,他成了小纸片人一般?”谈元娘笑了笑,“我哪有那般厉害?说起来,我与他别居,名不正言不顺。纳妾终究算不得什么大罪,我不过是仗着家里父兄宠爱,才敢如此行事罢了,可名义上头,我仍是她的妻。”
谈元娘抿了抿唇,又道:“但凡我还要这个名头,有些事情便要受他挟制。可这个名头,便是为了麟小郎,我也不能不要!”
说到这里,她目中已是隐隐透出凶光。
仿佛只要有任何人敢跟她抢孩子,或对她的孩子不利,她都能瞬间化身狂兽,冲上去将敌人撕碎!
江慧嘉瞬间领悟,谈元娘先前提到蛊虫,竟仿佛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是真的在心中动了这样的念头。
这就有些可怕了,江慧嘉沉吟了片刻,道:“元娘姐姐,你是大妇,若不愿记小妾庶子到名下,不同意便是。只要你立场坚定,纵是对方施加压力,也应当不能改变你的立场。”
谈元娘道:“此事我当然可以否决,但往后又该如何?有一便有二,慧娘,你不懂,为了孩子,女人可以做出十分可怕的事情来。而为了心爱的女人,男人又能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来。我若不防患未然,有朝一日等那边先来害我的麟小郎,我怕我便是后悔,都无处后悔。”
她这样说了,江慧嘉竟然觉得她并不是杞人忧天。
虽然江慧嘉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斗争,但谈元娘的说法从逻辑上是说得过去的。
江慧嘉有些明白谈元娘的用意,只怕谈元娘对她说这些,一则是想对她诉说苦闷,更重要的,大约还是希望能借她医术,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