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江慧嘉手拈银针,仍用安慰的语气道:“烟柳小姐你莫怕,我方才又仔细思索了,这肠胃痛与肝肾痛倒也并非没有相通之处。你且等我施针一试!”
手一扬,这枚银光闪闪的长针就对着烟柳前额印堂直扎而来!
哪有这样扎针的?
银针在烟柳眼中被快速放大,她再也忍不住,惊呼起来:“不!等等!”
这样一声惊呼过后,江慧嘉动作竟还未停。她不但动作未停,甚至就就连烟柳这样惊呼了,她手势都不曾抖一下。
仍旧无比坚定地,直扎而来!
电光火石间,烟柳大喊:“我没有病!不!我没有腹痛!宋娘子,我没有腹痛,我方才是骗人的!你停手!”
银针在烟柳眉心处堪堪停住。
尖锐的针尖仿佛带着森森寒气,刺痛在她肌肤之上。
刺得她双眼生疼,一股后怕瞬间涌起,她两边眼角一酸,竟流下泪来。
此时流泪又与先前故作可怜不同,不知为何,这一瞬间,烟柳竟生出了劫后余生的奇怪感觉。
她心脏砰砰直跳,心中种种恐怖情绪简直难以言喻。
众学子旁观至此,也都觉得心惊莫名。
江慧嘉收了针,脸色瞬间一沉,她冷冷道:“你是骗人的?你先前并未腹痛?所谓腹痛,仅只是欺骗?”
烟柳含着泪,不停点头:“对不起,宋娘子,是奴家的错……奴家……我先前只是因为听得宋娘子大名,一时好奇,才装病……我并不是有意欺骗……”
江慧嘉沉声道:“只因好奇你便随意装病,那你可知,若使医者误诊病情,情况严重的,甚至有可能伤人害命?”
她语气坚硬,烟柳听在耳中,莫名又往后缩了缩身。
但再往后去就是护栏,她一时又生起退无可退的窘迫之感。
“宋娘子,都是奴家的错……”她啜泣着,又用渴盼的眼神看着江慧嘉,“宋娘子,我那肾精不足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