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不谐?其实我与金家的这笔烂帐,早都在圈子里传遍啦!”
她带着些不吐不快的神气说了起来:“我与金致远本是自幼订婚,他家道中落时我都没嫌弃他,他才中秀才我便嫁了他。结缡十载,他在第三年时得以中举,第四年中三甲同进士。”
“后来他外放为官,从知县到同知,没有哪一步不是多赖我爹帮他!否则他一个同进士,知县他都没得做!”
“去年他知县卸任,又授了永州府同知,中途回乡一趟。结果先是在老太太的主持下纳了他家那表妹做贵妾,转头又以他要远任,且我那时孕期不便,媳妇也应当留在家中伺候老人为由,硬将我留在家中,他则带了小妾便去永州上任去了!”
谈元娘冷笑道:“我倒成了面团,成了傻子,被欺至此!若非我爹如今便在宝庆做知府,只怕这金家人还不定如何磋磨我呢!我却不再受他那气,自回了自家。看他又能如何!”
江慧嘉心想:“读书人要薄幸起来,那真是谁都比不过的。”
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又觉得谈元娘其实并不需要她的劝解。
索性直言道:“既是如此,元娘姐姐为何不干脆和离?”
“和离?”谈元娘却是一怔,似乎从未想过和离之事。
江慧嘉道:“元娘姐姐既然可以回娘家长住,为何就不能和离呢?如此岂不两相清净?”
谈元娘却是苦笑道:“慧娘啊,我不是不愿和离,不是舍不得那个人。实在是……我如今都有了麟小郎,又哪里舍得走掉?若单留下麟小郎在金家,那岂不是挖我的心?”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江慧嘉顿时不再劝,她也没说什么和离后孩子归女方这样的傻话。
纵是谈家比金家势大,依照如今的社会情况,除非男方主动放弃孩子,否则和离之后孩子是不可能归女方的。
倒还不如就似如今这般,挂着名分两边分居,谈元娘好歹还能自己带着孩子。
两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