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在旁边低声道,“上一届院试,他是案首。但因当年乡试紧邻院试,他便没有再进一步参加那年大考。如今陶宏雅在府学两年,次次科考都是第一,从未有人超越过他。”
林衡则道:“据传前段时间他出去游学了,这一回来竟就直接针对鹤轩兄你……此事只怕有蹊跷。”
论理说,陶宏雅是老牌院试案首,即便宋熠是新晋案首,他也不必这样心急火燎来跟宋熠赌学的。
老牌案首的风度呢?他不要了?
要知道,虽然同是府学学子,依照入学年限的不同也有分班,可在每一次科考中,他们的名次却是要被统一排列的!
新生如何拼得过老生?
可众目睽睽之下,宋熠要是示弱,他这个新晋案首的脸也就丢光了。
有这一回,以后谁还看得起他?
府学虽是读圣贤书的地方,却并不是说此处就是净土。
文人尤其讲究一个名,人活一张脸,脸都被人拔下了,以后还怎么立足?
宋熠自从得中案首,有人追捧他,有人不服他,可却还没有哪一个,这样直截了当来向他挑战的。
他沉默了片刻,对面已渐有嘘声。
陶宏雅没有说话,他身边一人大声嘲笑:“不说话?是不敢吧?如此胆气胸襟,也配当萧先生弟子?”
对面几人哈哈笑了起来。
钟山恼怒地低声道:“鹤轩,陶宏雅比你先入学两年,便不理会他也是应当!其余小人聒噪,全不必当真。你万不可受激,倘若真与他赌,那才是糟糕!”
对面几人还在笑,陶宏雅用嘲讽的眼神对着宋熠。
宋熠不紧不慢上前一步,沉静的眼神看过去,对面几人不由得住了声。
“单只赌头名,那也太过无趣。”他微微笑道,“若无赌注,我是不赌的。赌注若是太低,我也不赌。宏雅兄要赌,以何为注?”
一句话反将主场拿了回来,对面气氛霎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