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没有用。
他被这突然到来的打击弄得心火狂跳,耳边也听到许多声音。
似有为他求情的,似有骂他的,似有嘲笑他的……他仿佛被推入了一道刀山火海的狭道中,所有挣扎都成了徒劳的笑话。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又被押到一辆骡车上。
车门一被打开,里头坐着的人就微抬眼,对他露出了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意味的笑容。
胡德海全身上下一个激灵,猛就清醒过来。
他恶狠狠地扑过去:“是你!”
宋熠抬手挡住他,他双手早被捕快反锁住了,这时候两个捕快也进了车厢,一人将他往车壁推,斥道:“老实点!”
另一人对宋熠笑说:“宋郎君的主意当真极好,他们这些大姓村里人情错杂,真要逐一取证还不知要费多少工夫。”
胡德海被撞在车壁上,又头晕脑胀了半晌。
耳边还听到一个捕快说:“对了,你那辆车我们暂时征用了,证人有许多,这一辆车却是坐不下,便坐你那辆车去县衙正好。”
胡德海气得心肝脾胃肾都像是要揪起来了,他大叫一声:“宋鹤轩!你如此心黑手狠,不当人子,你早晚要遭报应的!”
宋熠微微笑道:“我若不心黑手狠,只怕明日便会得报应。”
“笑里藏刀!”胡德海被他气定神闲的态度刺激得大喊,“宋鹤轩!我后悔当日收你!便该将你早早逐出乡塾!你口读圣贤书,腹中哪有半点圣贤念?你不必指责我,你也是一般黑!”
宋熠却是悠悠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说着便不再理会胡德海,只闭目端坐车中。
骡车晃晃当当地又驶了近一个时辰,天色已擦黑,骡车终于又停到了县衙门口。
两个捕快来推胡德海,胡德海忽地一晃身,竟猛地翻身跪到了宋熠面前!
他突来的举动惊呆了两个捕快。
虽然胡德海此时落魄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