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骂上了。
江慧嘉就算再觉得自己不该跟一只狂犬计较,以免被她拉低层次,这时候都不由得心生暗怒。
但她面上偏只还淡淡一笑道:“可与宋熠签婚书,正婚礼的却是我呢。”
心中暗恨,真该蓄养几个家奴,碰到余氏这种泼妇就直接抓起来堵了嘴,再暗中收拾一顿是正经!
可恨那时一来观念未曾转变过来,二来毕竟身份不够,不好大肆购买奴仆。
这时候她身体虚弱,竟拿余氏没有办法。
但她心中虽觉不足,可实际上她轻描淡写几句话已经将今日前来闹事的主要人物,胡家夫妻两个气得够呛了。
为什么当初跟宋熠订婚的明明是胡家小娘子,最后嫁给宋熠的却成了江慧嘉?
还不是因为胡家人当初见人有难就溜之大吉,而江家人仁义当先,却不顾宋熠当时的糟糕状况,依然大义嫁女?
江慧嘉是陪宋熠共患难过的,谁敢说她不配当妻?
胡秀才何尝不知自己无理?但他若是心知无理就甘愿退却之人,当初就不会在那样的紧要关头一力退婚了!
他“嘿”的一声笑了出来,气急了也背起双手,学江慧嘉的淡定模样,微抬下巴,拖长音调,阴测测道:“江氏,我胡某人可是宋三郎的启蒙恩师,他当初进乡塾,给他上第一堂课的就是我胡德海!”
这个江慧嘉还真不知道!
她当初知道的是,起先与宋熠定亲的胡小娘子出自邻村胡秀才家。胡小娘子还是宋老太太娘家的隔房侄孙女,但她却不知,原来这个胡秀才竟还是宋熠的启蒙老师!
这个关系可就复杂了,难怪即便当初主动退过宋熠的亲,胡秀才夫妇这时都还敢上门来。
在尊师重道为大义的古代,启蒙老师的分量不可谓不大。
江慧嘉又想起来之前宋熠准备报名府试的时候还说过,要去乡塾胡老先生处拿保书的事情。
青山村并没有乡塾,在附近几个村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