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仍旧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宋熠的一切动静在这时都仿佛被黑夜放大了,即便蜡烛已经被吹灭,江慧嘉也仍旧能清楚感应到他的存在。
他似乎仍旧坐在床边。
原先他腿上有伤的时候他是睡床里侧的,因为这样方便江慧嘉照顾他。
后来他的腿伤好了,他就主动要求要睡到床外侧来,为此还曾跟江慧嘉打躬作揖说:“求娘子赏给小生一个夜间为娘子端茶倒水的机会。”
江慧嘉当时就被他逗笑了,当然也就赏他这个机会啦!
两人仍旧是一人一床被子,那层界限不曾打破,便谁都不好意思直接说要将两床被子换成一床被子。
这时候江慧嘉自顾钻回了自己的被窝,宋熠在床边坐了片刻,也终于弯身脱靴。
他解了外裳,然后掀开自己那床被子,躺了进去。
明明是黑漆漆的夜里,江慧嘉的眼前却仿佛能呈现画面般,能清楚感知到他的一举一动。
双方离得那样近,又似乎那样远。
这是一个能让江慧嘉安心又期待,甜蜜又酸涩的距离。
夜色如水,终于静谧而过。
第二天一大早,江慧嘉又去谈府给金小郎复诊。
金小郎的病情在稳步好转,没有再出现大的波折。
江慧嘉也没在谈府再见过金颂远,谈元娘提到金颂远,很直接地对江慧嘉说:“我那二弟不是好人,慧娘你往后若是见着他,切记离他远些。”
接着又笑:“当然,短时间内,他是没有机会回府城来的。”
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江慧嘉知道这其中必有故事,并猜测这或许是谈元娘对金颂远那一日搅局的报复。
但江慧嘉并不细问,只要知道金颂远被谈元娘收拾过就好了。
后来江慧嘉提到了谈元娘那份丰厚诊金的事,并不直说要退,但言谈间也流露了这个意思。
谈元娘顿时不悦:“前日我还说你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