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倾家荡产的豪气,又怎能叫张氏和宋大郎相信她为宋熠治伤的决心?不给这两人看到她的决心,他们又怎么会向余氏说清,从而叫余氏知道,她江慧嘉纵是带来丰厚嫁妆,可只要宋熠伤病一日不好,这个无底洞就没有填完的时候?
为了分家大计,这时候倒不宜过多纠缠了。
江慧嘉心中定念,面上就露出了几分冷意:“大嫂的意思是叫我不要买轮椅?就由着三郎整日介躺床上,行走坐卧处处不便?”
张氏见她不但不听劝,反还顶了上来,顿时更急:“这说的是啥话呢!咱农家人,哪有那金贵?就是买了这轮椅,三弟他也不能走啊!躺不躺床上的,他不都得要人照顾?就为了这么一椅子,咋滴就值当十贯钱?咱乡下一把椅子,能卖一百文都顶天了!哪有十贯钱的椅子?”
江慧嘉冷笑起来,又看向宋大郎:“大哥同大嫂也是一个意思么?认为三郎不需要轮椅,这轮椅不值当买?”
宋大郎二十出头年纪,身材矮壮,脸面略长,有几分像余氏,但没有余氏的阴沉刻板像,倒是显出几分和善模样。这时候他就搓着手,略略犹豫着,要劝不劝地说:“三弟妹,你大嫂她……她也不是个坏心。就是说,十贯钱一把的椅子,要价太离谱。要不……三弟妹,咱换家看看?”
江慧嘉“嗤”一声:“说来说去,大哥也是叫我不买这轮椅呢!你忍心看着三郎受苦,我却不愿。我手上有嫁妆,大不了花光嫁妆,也要叫三郎不过如今这苦日子!”
紧接着她就同掌柜说:“掌柜的,轮椅我是有心要买,但您是实诚生意人,也该知道十贯钱确实太贵。我这顶着家里头压力,不敢夸大口,只能说,八贯钱我一定拿出来,十贯确实不行。您要是觉得这生意能成,那我们就定好了,八贯钱买这轮椅。若是实在不成,我却只得另想办法了。”
掌柜顿时苦笑:“小娘子,哪有你这样还价的。”
但江慧嘉这么个还价法,竟叫他无话再说。
反正江慧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