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吁了一口气,又有点沮丧。
本以为这种城里来的女的看见住的地方半夜爬进蛇,一定吓得魂飞魄散,到时帮她抓蛇,再吓唬她这里经常毒蛇出没,咬残过人,不信她还敢留下来和自己作对,真没想到,今晚是真遇到了硬茬,软硬不吃。
隔壁,陈松楠从睡梦里被惊醒,开门跑了出来,见杨平福抓着条蛇垂头丧气地去了,很是吃惊。
“赵工,刚才怎么了?你屋里怎么有蛇?你没事吧?”
“没事,小意外,解决了。你休息吧。”
赵南箫关上了门。
方案还没最后确认。为了赶工期,第二天,施工队先开始凿除板面桥的损毁部位。隔日的中午,赵南箫在学校一间用作工地食堂的教室里吃着饭,陈松楠端着饭盒走来,坐到她的边上,递过来一包利乐装牛奶。
“刚才看见村头小店有卖牛奶,我就顺便给你买了一箱,剩下的放你门后了。”
赵南箫说:“谢谢,多少,回头把钱转你。”
“不用不用,又不贵!”陈松楠急忙摆手。
“应该的。”赵南箫微笑。
陈松楠望着她,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替她插好吸管,送到她的面前:“给。”
赵南箫其实有点不习惯来自于助手的这种体贴和殷勤。但东西都递过来了,也不好不接。
她低头,就着吸管刚吸了一口,就听见对面传来叫自己的声音:“赵工!”抬头,看见杨平福领着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男人很年轻,目测不会超过二十五岁,高挑,长腿,穿件普通的深蓝夹克。
赵南箫的视线自然地扫了眼对方的脸,目光停住了。
饱满的天庭,飞扬的眉,犹如工笔细绘的足以让女人嫉妒的极漂亮的一双桃花眼,眸深而邃,鼻梁高挺——除了头发变成了短寸,皮肤也比记忆里的那个人黑了些外,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一个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