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间，身体开始变得有了生气。
冰凉惨白的肌肤上也开始渐渐的能够看到血液流动的迹象了。
白术看到，季天心的额头竟然出现了一丝汗珠。
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未见过徒儿流汗。
心儿的性子从来都是温温吞吞的，从不会让人觉得累，更别说出汗了。
而这次，为了救这个人，心儿竟然出汗了。
白术简直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把这个人再杀一次。
难怪心儿从前总是那般凉薄，若是让心儿累着和让心儿无情中选一个，白术反倒宁愿自己的徒儿薄情寡义一些。
季天心收起了手印，长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眸子。
“好了。”她说：“只不过，变成了普通的，凡人。”
白术见状立刻询问，“心儿感觉怎么样？很累么？”
季天心摇了摇头，“还好。”
白术不满道：“心儿其实大可不必救他。”
虽说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也能看出来，这个男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素卿跟了我多年，也伺候了我这么久。我从前说过，若是她有什么要求，我会满足她的。
她不愿意他死，我便留下他的命。”
她缓慢的声音总是能安抚人心，白术的心绪也随着她这幼嫩而软绵的声音而宁静了下来。
“而且……”季天心轻轻的唇角勾了一下，“我想，试一试，罢了。”
刚好，有这个试验素材，她自然是要试一试了。
阿衍还没到濒死关头，无法用他来做实验。
所以，不如就用这个人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