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度也是心急如焚,担心局势一旦拖下去会更加不利,他索性将心一横,大声道:“麻秋愚蠢,擅自出城与晋军交战,目下已被晋军反困城南大阵之中。其部伍乏人统御,崩溃在即,军情如火,末将正为请告殿下,救军救城,迟恐难救!”
“什么?”
“怎会如此……”
居室周边那些麻秋的心腹们听到这一军情,一时间俱都惶然色变,惊呼连连。
“你们这些伧卒,还要阻我大事?一旦麻秋军败身死,贻误战机,尔等百死莫赎!”
趁着麻秋这些亲信们惶恐之际,张贺度率领身畔十数名亲兵直冲居室大门,而那些麻秋的心腹们此际都是惶恐有加,心忧将主安危,也不再阻拦,任由张贺度等人冲入居室。
石琨这会儿更加不堪,脸色已是煞白一片,若非侍者就近搀扶,几乎已经要瘫卧地上,眼见张贺度冲入进来,他便颤声道:“麻、麻侯怎会……是不是晋军已经破城?我、我不要再留此境,速速退往信都!我、我是主上亲子,若是死在此境,你们、你们全都要死、全都要死……”
张贺度垂眼看了看已经魂不附体的石琨,心中不免一叹,这小子怯懦至斯,简直连主上丝毫风采都无,真怀疑究竟是不是主上的种。
不过眼下他还需要依靠石琨来收拢城南骑兵军权,上前一把捞起石琨臂膀,厉声道:“请殿下速速随我前往城南,整顿留守卒力,如今城中尚有数万精卒,晋军也难轻撼,是战是走,容后再议!”
“不、不……我、我要走,我要去信都,我要去见主上……”
石琨这会儿已是四肢绵软,涕泪横流,一支臂膀被张贺度抓在手中,整个身体几乎都挂在张贺度大腿上,只是摆手叫嚷弃城逃跑。
眼见石琨如此不堪,张贺度心中更生不屑,若非此子身份特殊,他早就要拔刀威逼恫吓了,哪还会任由其人撒泼,眼下也只能耐着性子说道:“即便是要归国,眼下也非良时。晋国奋武军已经绕过前阵,游走城背,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