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气。明明已是笃定之事,结果却因为各自的算计而纠结于真实与否,不知不觉已经将近天亮,仍然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定论。
“淮南至今不报,或是边有小困,不便诉于共论。在座诸公,不乏子弟从戎于边,襄助国事。既然公论略有迟滞,不妨私信以问。王业偏居日久,人皆渴于归国,永嘉旧耻,生民大恨,不可穷劳方面之众,凡忠义之士俱应戮力并行。维周若有困顿不便付予函文,以此探问事仍未尝不是解忧之途。”
王导说完这话后,坐在他侧席的温峤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眸中不乏失望。而这一份失望,王导也是感受得到,落在心底只是更多的黯然。淮南捷报传来至今,温峤一直没有表态,大概其人对自己或许还有一些寄望,认为他能拿出一个最好的方案策略以应对这样一个庞大变数。但他最终还是只能循于旧途,只怕不独温峤,在座众人只怕或多或少对他都有一些失望吧。
或许,能够在南渡之初力助元帝中兴江表,使晋祚不至于绝于永嘉之后,已经是他毕生能够达到的极限。越过这一极限,已经不是他的能力能够应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