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笑意,递给王导一个意味莫名的眼神,然后才上前行礼。
“温公不是正在留镇台城,莫非台中又有事端生起?”
待到温峤起身归席,皇太后便发问道,她也是被这一桩一桩的事搅得心神不宁。
温峤垂首避开皇太后急切眼神,将手探入怀内取出沈哲子留下那篇文赋书信,恭声道:“台中已经安定无事,劳役已经归营待责,百官也各自归家,请皇太后陛下、皇帝陛下勿忧。臣冒昧请见,倒是因为驸马。”
“驸马?驸马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太后听到这话,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而皇帝也在榻上竖起了耳朵,两眼直盯着温峤。
温峤苦笑一声,将信件摆在案前,请内侍呈上,叹息道:“驸马惊闻薛籍田自戮殿上,伤情有感,黯然行文,留书台内,已经离去。”
听到这话,除了隐约从沈哲子那里得知些许的虞潭之外,殿内众人脸色俱是一变。皇太后忙不迭将那封书信,情急之下,她倒没心情欣赏那伤情文采,待到览过一遍后,她脸色已经隐隐有几分凄楚:“这孩儿总是太重情,明明无关之事,强要归咎自己……”
她眼波一转,看到王导一脸的好奇,便又沉声道:“转呈太保一览。”
王导接过那一封信,捧在手中先是草草掠过一遍,继而又从头逐字去读。正当读至入神处,却听到殿上传来啜泣声,抬头望去,只见皇太后身前已经架起帷帘,后方正在掩面低泣。
“情挚伤身,这又是何苦?世间人多伪饰,这小郎诸事皆能,独独不肯善待自己啊……”
皇太后掩面泣语道:“他做了太多事,人皆共知,谁又能非议他……京畿大破,诸公鸟兽之乱,独他深记营救外母!逆贼据城,万军裹足不前,独他舍命远奔勤王!凛冬酷寒,群贤束手无策,独他奔走赈济维稳……”
听到皇太后悲诉,殿内几人脸上都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这话总结一下,那就是人家女婿最能,他们这些重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