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话您别说了。”青衣默默擦了擦眼泪,“奴婢不信上天如此不公,您这样的人,竟不能长命百岁。”
“青衣,事实如此。”
“奴婢不管这些。您活着一天,奴婢便侍奉您一天。您若把奴婢抛下了,奴婢就从这山上跳下去罢了。”
云黛震惊:“你……青衣啊,你可不像是会以死相逼的性子啊。”
青衣别过脸:“太后使唤奴婢一辈子,到头来要抛下奴婢,奴婢活不下去了!”
云黛哭笑不得。
真是难得见到青衣这个模样。
连连日来愁眉苦脸的赵元璟也忍不住笑了笑。
“我的身子大概只能坚持到北齐,说不定半路上就断气了,如今真是一刻也不能耽误。你们又何必执拗,耽误我的行程?”
保兴轻声说:“太后就这么信不过我们,把我们当作累赘吗?”
“保兴,连你也误会我。”
“太后,您什么都别说了。”保兴摇摇头,“您在一日,我们便跟着您,侍奉您一日。若真有一天,您走在奴才们前头了,奴才们再做别的打算。”
“没错,奴婢也是这么想。”青衣也接着说,“当年您为紫衣报仇,奴婢便对天发过誓,要一辈子跟随您左右。”
赵元璟开口:“黛儿,就由着他们吧。”
云黛叹道:“我真拿你们没办法。”
“您同意了吗?”青衣问。
“你们去收拾东西吧,明儿就出发了。”云黛说。
“是,奴婢这就去!”
青衣立时来了精神。
保兴道:“奴才下山去采买一些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
“去青衣那里拿钱。”
“是。”
在出游的这几年,都是青衣管账,保兴负责采买,他们两个配合默契,把云黛和赵元璟的吃穿住行打理的妥妥当当,算是一对老搭档了。
虽说答应了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