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多少官帽和风头。面对王鉷的强势崛起,李十郎忌恨无比,但一反常态,始终按兵不动。为啥,就是坐山观虎斗,想让我和王鉷掐起来,他好后发制人,坐收渔翁之利。人人都说这老狐狸,口有蜜,腹有剑,果不其然,尽玩阴的。”
鲜于仲通道:“李相虽然城府深阻,爱憎不见于容色,做事滴水不漏,但不代表他周围的人都无破绽。今晚这事可是机会?
李木生这帮衙内,这次玩的花样叫灯海垂钓。长安闹市公开诱拐良家女子。证据确凿,若让御史们参他一本,管教李相吃不了兜着走。”
杨国忠摇头道:“李十郎自己就干过御史,对于谏官弹劾的杀伤力再清楚不过。他刚任中书令时,就给全体谏官和言官一记杀威棒:‘今明主在上,群臣将顺之不暇,乌用多言!诸君不见立仗马乎?食三品料,一鸣辄斥去,悔之何及!’
这帮御史这些年都被他整怕了,但凡忤逆他意的,轻则免官,重则入狱。断不敢参他。再说了,这事就算属实,也是他儿子为非作歹,圣上最多责骂他几句,让他回家严厉管教孩子,治不了大罪。”
鲜于仲通道:“那如果告李木生私自调动金吾卫军队呢?”
杨国忠道:“金吾卫本身就有巡视治安,拱卫京畿之责。接到李相之子报官,带兵抓捕嫌犯,也不算越权。”
鲜于仲通眉头一皱,道:“那岂不是浪费了今晚的事件?”
杨国忠道:“鱼儿既然咬钩,就不能让它轻易脱钩。”
……
鲜于仲通走后,杨国忠对侍女道:“快呼三夫人到书房见我。”
不一会,一位头上插满珠翠的中年女子快步步入书房。她身材高挑,年轻时应该颇有几分姿色,但蜂目蛇睛,口如吹火,眉高眼调,颧骨高突。眼神一动,眼露四白,一看就是自私冷酷、刻薄寡恩之人。
听完杨国忠的复述,这位三夫人沉吟片刻,忽然冷笑道:“大人,您忘了当年李相国是怎么策划韦坚谋反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