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城,将军府衙。
殷错手里拿着信使刚刚交到他手里的信,只是扫了数眼,双手便禁不住颤抖起来。
这是一封求援信,檀锋命令他立即率领交城所有士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山阳县,救援被围困的军队。
司马衍战死了。檀锋率部过银花河,被古丽的匈奴骑兵师半渡而击,还没有来得及过河的上万士卒烟消云散,要么投降,要么战死,能游过河逃得性命的廖廖无几。而过了河的檀锋,在西泉城碰了一个大大的钉子,青年近卫军第二军的一个师死死地堵住了去路,几场恶战,檀锋没有突破对方的堵截,而身后,郭老蔫的主力与两个骑兵师已经渡河,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檀锋不得不退守山阳县狮子岭,依仗地势苦苦支撑。
一支孤军,没有援军,没有粮草,在一座山岭之上,能守得今日?就算自己尽起交城所有的士兵,也不过一万余人,还有大半是新兵,到山阳去,除了给郭老蔫的第二军多添一些战功之外,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殷将军,请赶快发兵啊,檀将军其势危若累卵,粮草不过能支撑数日,汉军势大,现在将狮子岭团团围困,如无外援,必遭不幸啊!”身上血迹斑斑的信使强撑着身体,大声道。
“放心吧,我自然会立刻发兵,不过临行之前,总得将交城之事安排一下。你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来人,去找军医来,给这位兄弟把身上的伤口裹一下。”殷错道。
看着那士兵千恩万谢的下去。殷错的脸色却是彻底阴沉了下来。沉默半晌,对身边的亲兵道:“去请张一先生过来。”
“是!”亲兵点了点头,“那刚刚回来的信使?”
殷错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请了张先生之后,你便带几个人悄悄地去解决了他,不能让他到处乱说,更不要惊动了旁人。”
“是。将军。明白了。”
张一这几天在交城过得优哉游哉,殷错也由得他满城乱转,只是在他身边派了一队士兵跟着,以保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