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件小事,臣等恳请大王妥善处之!”
蒲茂不假思索,说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况乎孤乃万民之主?孤不能做失信之主!平阳郡守违孤令旨,崔公,劳烦你为孤草诏,重重责罚!”
崔瀚问道:“敢问大王,处以何罚?”
蒲茂按住怒气,想了想,说道:“免其官!”
季和眉头一挑,下拜说道:“大王,臣愚见,免官此罚似乎稍重。”
“重?”
季和说道:“平阳郡守强楞,其祖、父有功於国;大王灭伪魏之战,强楞转输粮秣,功不可没,今若因此,即黜免之,恐伤功勋旧臣之情。臣愚以为,罚俸以惩之,足矣!”
蒲茂不满地说道:“仅仅罚俸,何以显孤之信义?何以收丁零诸胡之心?季卿,孤为何把丁零、鲜卑诸胡迁入到关中?孤这么做的原因,你是很清楚的。
“海内战乱百年,诸胡间彼此仇雠,残杀不已,这个问题不解决,天下就不能得到安定。是以孤迁诸胡入关,迁国人出关,所为者,就是想通过使他们混杂而居,从而慢慢地消除隔阂。现今强楞不遵孤旨,反掠丁零,孤若不给重惩,何以能实现孤之此个远大之期望!”
蒲茂迁氐羌出关,迁北地诸胡入关,其实不单单只是为了他说的这个原因,还有个原因,自然便即是指望通过出关的氐羌,来加强对北地的控制。
季和说道:“大王的心意,臣岂会不知?但是大王,诸胡隔阂、彼此残杀,至今已有百年,绝非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这个难题的。‘过犹不及’,此圣人之教也。如强楞等,毕竟是我大秦之基,毕竟是大王所以能号令天下、君临海内的根本,因是臣以为,最好不要因为丁零等内迁诸胡而伤了我国朝之本。大王如是觉得罚俸嫌轻,臣愚见,可责平阳郡丞。”
“可责平阳郡丞?”
季和说道:“强楞之掠丁零,郡丞焉会无责?郡丞是一郡之辅,重惩之,足服丁零。”
蒲茂忖思了下,问崔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