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选择与他同走,也就起身,向傅乔和诸士行过礼,遂与祈姓士人一起离堂。
却走到堂门口的时候,祈姓士人略停下脚步,勾头朝下,伸手入袴,摩挲了片刻,捉出一物,随手抛到地上,然后继续前行。堂中诸士看去,见那被他丢落的,是个肥大的虱子。
出了堂门,祈、贾两位士人穿上他俩的高跟木屐,自去了。
到了傅乔家外,两人钻入车中。
贾姓士人埋怨祈姓士人,说道:“傅公清正君子也,你适才堂上,如何能辱傅公阿谀?又一言不合,就扬长而去。祈君,傅公乃我王城清谈之首将也,你这样做,对咱俩怕无好处!”
祈姓士人笑道:“是我的错,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不瞒你,今日面责傅公,扬长而辞,这其实不是我的主意。”
“不是你的主意?那是谁人主意?”
祈姓士人说道:“自是宋君所教。”
“宋君?”
“我得了傅公的邀柬之后,便谒见宋君,宋君於是教我今日到傅家后,不妨如此言行作为!”
“……祈君,宋君教你这么做,是为何故?”
祈姓士人说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缘故?自然是为了‘再使一把劲’!你我在到傅家前,於车中我不是对你说到,吾辈当把王城舆论搞得再热烈一些么?贾君,我今日做下此举,你且待之,明日王城舆论必皆尽是言说此事之声,……那这王城舆论,不就热闹起来了么?而且贾君,你我之名也定然会随着此事,传遍国内士林,自此名声大噪,岂不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贾姓士人听了,说道:“原来是这么个缘故!君所言甚是!”笑道,“若果能名声大噪,你我从此跻身一流,此皆君之功也!”
祈姓士人哈哈大笑,手摸入衣,又抠捉了起来。
他这身上的虱子,居然像是捉之不尽。
却说祈姓、贾姓二士离了堂上,本来傅乔对莘迩的这个“政治任务”就有抵触心理,於下更是因被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