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赔笑,一边朝身后随从递了个眼色。
就有一个随从,从马鞍边的囊中取出了几个金五铢。
慕容美接住,把之塞给那氐人军官。
这氐人军官将这几个金五铢在手中丢了两丢,似笑非笑,说道:“你这是在贿赂我么?”
“岂敢,岂敢。只是看将军辛苦,些许心意,不成敬意,将军带兄弟们买些酒喝。”
这氐人军官确是有任务在身,咸阳西边不很远的一乡中,新被安顿在那里的慕容鲜卑某部的数百余口男女,与那村中的氐、唐土著起了争斗,这军官乃是奉令过去弹压的。任务在身,既然已经索到了好处,这军官也就不再为难慕容美,说道:“罢了,看你还算懂事,过去吧。”
慕容美等牵马而过,向前行出数十步,转脸去看,那氐人军官带着那队士兵继续朝西,已然去远。慕容美听到后边的随从中,有人“呸”了一声,赶紧扭脸过去,把那人叫到身前。
“你干什么?”
慕容美是慕容瞻的长子,他的随从们,昔年在慕容魏国境内,一个个都是可以横着走的,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屯长刁难!这人怒冲冲地说道:“郎君,太欺负人了!”
“今时不比往日,现在不是咱们在河北的时候了!如今我等是亡国之人,又被徙到关中,这叫仰人鼻息,你懂么?”
“……小人懂。”
“我等的生死,都不在咱们自己的掌控之中,你以后不可再这样,记住了么?”
“记住了。”
慕容美倒是牢记其父之话,处处以谨慎小心为要,把这随从教训了一顿。
众人继续前行,没有再走多远,已到咸阳城外。从城门进城,少不了又被门吏刁难一遭。这些且都不必细说。只说进到城中,慕容美按照其父的嘱咐,一刻不作停留,直奔宫城外的相关官寺,把慕容瞻的奏折,交给官寺的官吏,请他们帮自己把奏折呈上,并求见蒲茂。
便是拜访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