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间是持步槊的陇卒甲士,最前头是挽弓的射手,两翼是陇兵的轻骑,虽在撤退之中,但是阵型严整,无有可趁之机。
尾随着这支断后的张营部队行了一段路,试着冲击了几次,却都不能把其阵型冲乱,你来我往的,双方对射不断。吕明实在忍不住了,引精骑十余,挟槊硬冲,却未至这支部队的前头,陡闻一声大喊:“来奴可是吕明?送首级来的么?”
这声大喊,实在是震耳欲聋,恍如旱地雷声,吕明与那十余精骑的战马的冲势都为之一顿,好几匹马受惊之下,扬蹄举脖长嘶。
一杆大旗於这支部队阵中升起,上写着:“梓潼三县都督护军张”。
吕明耳朵嗡嗡作响,与那十余精骑相顾失色。
他说道:“此张景威乎?无怪方平称其声如洪钟!”
那阵中大喊之人,接着呼道:“我阵三百卒,你度之,可以速破么?前十里外,草池是也,我先撤之兵,已在那里设伏,你如再追,必中我伏!若求授首於我,你尽管追来!”
吕明勒马,面现狐疑。
那十余精骑浑未想到张景威会在这支断后的陇卒阵中,一骑求功心切,跃跃欲试,说道:“将军,他这必定是吓唬咱们,无须理会,咱们冲上去吧!已破其营,若能再获此人,大功一桩。”
吕明迟疑说道:“且慢。”
“且慢?”
“我且问你,若换了主将是你,兵败撤退,你会亲自留作断后么?”
“……,断后九死一生,身为主将,怎能犯此大险?我自是不会。”
“你不会,张景威却怎么会?”
“将军的意思是?”
吕明自以为已经猜出了张景威亲自断后的原因,哼了声,说道:“若我料得不差,这是张景威在以身做饵,诱我追赶!以奢图败中取胜。前边草池,说不得真有他的伏兵!
“……罢了,区区微末小将,无名之徒,擒下也好,纵之也罢,既无可喜,也无可憾!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