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宋闳脸红汗下、气喘吁吁、坐不稳当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宋羡带头,一干宋家的子弟皆慌忙跳下坐榻,急步上前,或者搀扶,或者给宋闳捶背,或者端茶上水,或者一叠声地唤门外的奴婢去找医士。
宋闳平息了稍顷心情,呼吸渐渐正常,他睁开双目,宋羡的面孔头个映入眼中。宋闳一把将他搀自己左臂的手打掉,怒道:“休得碰我!且去寻你的肥腴小婢!”
宋羡悻悻然,退到一边,说道:“阿父,我觉得吾兄做得没错。莘阿瓜花言巧语,哄得了中宫与大王的信赖,不早除之,必为我家大患。……不对,他是已为我家大患!诬陷了我兄之后,这又开始诬陷阿父,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横心,说道,“罢了!安崇没回来,别人用不上,阿父,干脆把咱们各宅养的轻侠、剑客汇拢起来,我带着他们,埋伏路边,等莘阿瓜上朝或上值之时,一拥而出,将他杀了!”
“杀了?”
宋羡把宋方的话拿出来,头头是道,颇像那么回事地对宋闳说道:“莘阿瓜之所以这般猖狂,所仗者,无非是他现下有些兵权。
“他的那些兵马,说起来不少,但在我看来,只是乌合之众!其所用之将校,泰半都是寒门、白丁、胡虏,如严袭、魏述、魏咸、乞大力、秃发勃野,俱皆小人,何值一提?阿父,我料之,咱们只要把莘阿瓜杀掉,彼辈定就树倒猢狲散!也就是说,他的那点兵权其实并不堪畏。
“至若中宫与大王,妇人孺子耳,怎么?难不成还敢为莘阿瓜报仇,与我家为敌么?
“再如曹斐、麴爽两人,曹斐贪利、麴爽逐权,稍作安抚,此二人自可轻松收服!再有孙衍、傅乔、唐艾、羊馥、羊髦、黄荣之徒,儒生罢了,莘阿瓜一死,他们还不就任我家揉捏么?”
“你,出去!”
“阿父?”
“滚出去!”
等宋羡出到室外,宋闳环顾室内的宋翩诸人。这些宋家的子弟,一个个都是傅粉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