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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好的词,可以指故交、也可以指老朋友……七姨不知晓海棠和她的女伴算不算自己的故人。
女伴尚且不提,她是做过海棠的丹青、书法的小先生的,所以海棠应当算是她的故人。
死去的人,也是故人。
七姨的面色隐隐发白,原本就干燥的嘴唇也没了血色,她……隐隐约约的在纤阿身上体会到了几分不知是悲戚还是其他的东西,便起了一个不甚好的猜测。
这很不吉利,所以七姨并未说出口,她希望只是自己看错了。
“姑娘们……的的确确是有很多的故人。”七姨轻轻的说道。
“嗯。”纤阿此时已然给自己找到了送杜七出台的理由,所以情绪逐渐缓和了下来……
也不是。
是因为面对海棠曾经的故人,所以她满心都是那个姑娘,也无法在意其他的事情,毕竟送杜七出台的后果不是出在杜七身上,而是她自己身上。
自己算是海棠的故人吗?
纤阿在偷看白龙画画的时候,偶尔会想这个问题。
自己对于海棠来说,是怎么样的人?
纤阿看了一眼屏风后的杜七,旋即唇色发白的低下头。
她可从未认为姑娘赐予的这副身躯不好,只是……以往的她什么都不懂,可是等海棠生了第二个孩子,将白练红当成姑娘养之后后,她才隐约觉得自己是个男子就好了。
月光穿破浓厚的黑云,混合着雨水落在床边。
纤阿静静的坐在那儿,凉风从窗户缝里挤进来,轻轻拂动她的长发与袖口,落在七姨的眼里,让她微微一怔。
这般安静的姑娘,让她不免的就想起了,曾经坐在台下听她唱戏的两个姑娘。
像。
果然是真的很像。
此时的纤阿一改之前给七姨的可爱的感觉,七姨的目光停顿了许久,眼神似有片刻恍惚。
“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