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公共场合之后,又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强忍了下来。
缓了缓情绪,陆振南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瞪身旁的顾海,低沉着浑厚的嗓音开口,“胡闹,简直是胡闹!
小海,你跟在我身边也快二十年了吧?我见你平时也是个稳重有分寸的人,怎么脾气一上来,还是做事不经过大脑?
你觉得魏永成死了的话,凭借季玉云和他的关系,难道不会帮他查找凶手吗?怎么可能会让害死魏永成的人逍遥法外!
如果被季玉云知道魏永成的死是因为我的话,我们集团会面临何等难以应付的敌人?你可想过这些后续可能带来的问题?
我看你这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才是!”
话到此处,陆振南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到底,任凭我这辈子拼了命地往上爬,再强大也终究不是最无人可敌的那一个,终究还是破不了那一句‘一山还有一山高’啊!!就连慕容峰,我都不能随便的跟他撕破脸皮,更何况是抵得上五个慕容峰的季玉云呢?
我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早知道会留下这样的后患的话,就应该听你当初的建议,直接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才对,可我居然就让他那样活着走出了a省。
都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看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呵......呵呵......”
说完,陆振南在顾海耳边诡异地低笑着,第一次赤裸裸,毫无掩饰地流露出了一种似是有些走投无路,又悔不当初的无奈表情。
听了陆振南的这一番说辞,顾海有一下没一下的摩着牙,沉默地低着头,似是在想着什么,一点一点越发加大了手劲,也将手中的那张照片给揉捏的更加皱皱巴巴,在无可奈何的“哎”了一声之后,终于不再意气用事的胡言乱语。
他的心里压着一股闷得让他透不过来的气,只恨自己不是一个有大权大势之人,根本无力在这件事情上帮到陆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