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你是说,袁尚要对我动手了?”
袁谭酒杯匆忙放下,声音已隐隐颤栗。
郭图一声长叹,苦着脸道:
“何止是将要对大公子你下手,袁尚他明明已经下手!”
袁谭一愣。
“先前袁尚下诏,调淳于琼为青州刺史,还带走了一万多兵马,叫他去收复青州失地,这就是在剪除大公子你的羽翼啊!”
“淳于仲简是我们汝颍人,他去执掌青州,不就等于是替我执掌青州?”
“至于他收复的失地,那也是在为我收复失地,这算什么剪除我羽翼?”
见袁谭还这般天真,郭图苦着脸道:
“淳于琼是我们汝颍人不错,但却非是大公子死忠之臣。”
“如今我汝颍一派势单力孤,袁尚继承王位又已成定局,这种局面下他改换门庭,为自己谋个后路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我听邺城有传回消息,淳于琼诸多子弟皆被袁尚重用,委以要职,这分明是袁尚有意在施恩笼络于他。”
“倘若他日袁尚对大公子用兵,试问淳于琼是会听从大公子调遣率军来助战呢,还是缩在青州坐观成败呢?”
袁谭脸色大变,蓦然惊醒。
先前袁尚诏令传来,调淳于琼率军往青州就任,他一度以为还是好事。
毕竟淳于琼是自己人嘛,去青州替自己坐镇也更放心,收复的地盘那也是给自己收复。
不光是他,当时的郭图也没看出,这其中还有如此猫腻。
现下郭图一提醒,他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被袁尚给算计了。
“公则,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何不早说?”
“你若早提醒我是袁尚毒计,我岂会让淳于琼接他诏令,又怎会让他带走我半数兵马?”
幡然省悟的袁谭,没好气的冲着郭图质问。
“这确实是图失算,没有细细权衡,万没料到袁尚这道诏书中,会藏着如此歹毒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