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文聘向刘表一拱手,悲愤道:
“聘对主公忠心不二,更从未曾暗通过刘备,泄露过我军机密!”
“我实不明白,张允何故编造出这般谎话,无端诬陷于我。”
“请主公明鉴!”
话音方落。
张允暴跳如雷,厉声反斥道:
“我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编造谎话来陷害于你?”
“这都是我在育阳城中,亲耳所听到,每一个字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敢以性命起誓,绝无半字虚言!”
文聘语塞,拳头陡然间握紧,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争辩,急得是脸色憋红。
张允则转过头来,再向刘表一拱手:
“文聘本就为南阳人,又曾镇守穰县多年,允听闻穰县陷时,其几个子女和诸多族人,都随之陷落。”
“允猜想正因如此,他早在穰县一战时,便已暗中投靠了那刘备,将我军虚实向刘备泄露!”
“不然,就凭萧方那乡野村夫,焉能识破蒯异度的计策,又怎会提前设计,于穰县大败于我,令我陷落于敌营?”
张允一番看似有理有据的推测,顺势将自己穰县惨败被俘的黑锅,全都扣在了文聘头上。
蒯越眼神一动,忽尔间有种幡然省悟的意味。
堂堂天下名士,荆州第一谋士,为萧方一介寒士戏耍,他嘴上承认萧方智谋了得,但心中却总归却有不服。
张允这番话,无意之间,正说中了他的心坎上。
于是蒯越便捋着细髯,微微点头道:
“难怪穰县一战我军惨败,我总觉得其中有蹊跷,那萧方确实是智计不凡,却也不至于神机妙算到如此地步。”
“如今看来,并非是我低估了这萧方,而是他胜之不武啊…”
蒯越话中暗含讽刺,所谓“胜之不武”,自然是指向文聘暗中通敌,而非萧方的神机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