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我江郎才尽了,我想不出办法了。”
赵书记开始还有了些笑容,说实话,他就是没有想到九社,长坪村九社。那是长坪大山脊梁东北坡的一个大窝凼,窝氹下面就是阿坝州地盘。
赵书记问:“你怎么知道那里的?”
李元海说:“我来丁山第三天,跟宋乡长到过那里,也是动员最后搬迁下山的钉子户,我印象深刻的是,中午,那家老太爷姓‘左’,叫左太煌,我笑他的名字取得太大了,犯了取名忌讳,名字大了的人命苦,他直截了当就是‘太皇’,他老婆婆就是‘太后’,他们就在大窝凼穷了七八十年。二是他说中午吃白萝卜炖鸡,给我们杀鸡,竟然找不到鸡,他拿起破瓷盆敲了三下,从坡上各个方向,公鸡母鸡们鸡蜂拥而回,我笑它们是争先恐后的抢着去牺牲,抢着去给我们作下酒菜。鸡杀了,炖熟了,我们吃了就到了四点半,慌慌忙忙翻山回长坪村村委会,长坪村敬书记他们打着电筒上山来接我们,我们走到村委会,到了晚上九点。”
赵书记说:“李主任,李元海,我急急忙忙回丁山,是想先把目前而今眼目下的工作落实了,我还要回老家去一趟,我老爸住院手术期间,我没有回去,出院了,涉及到各种事情,我必须回去,你嫂子本来很懂事的,昨天在电话里生气了,她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她说她当儿媳妇的妇道人家,天天服侍一个患前列腺癌的公公,端屎接尿,换衣换裤,擦身洗澡,你当儿子的,家都不回,哪怕你回家替换我一天,你都没做到,你算什么儿子,算什么男人?!”
说完,赵书记低着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元海知道赵书记在哭,却不知道怎么样劝解赵书记,过了好一阵,他说:“你回吧。天垮下来我还是个男人,我还可以挺起身子撑着。生猪种繁场,来人了我就领到那里去。办公室人手问题,我也没有办法,陈老书记的确年纪大了,只有将心比心,顺其自然了。钱的事,慢慢来,又不是你的钱,那是我的积蓄,听你这一说,我本来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