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今日小朝就到此为止了。”
白鹤楼中,众臣虽得了秦楼安准予离开的命令,却依旧如先前小朝日时那样,都跪坐在原处,等着百官之首丞相张襄先起身。
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一众臣子的脸上表情都十分古怪,个个低头敛目不敢朝上首看。
察觉到众人的眼光都往他这边飘,张襄有些年迈吃力的站起来,手持玉节半挡着视线,朝秦楼安行礼告辞后,率先朝门口走去。
其余众人见张襄有所动作,才三三两两起身告退相随。
“吏部侍郎白崇白大人且留下。”
秦楼安清朗的声音将众臣相携告退时的议论声压下,被突然点到的白崇正与同僚说话,愣了一下后与同样惊住的众人回头看去,见坐在上首女扮男装的俊俏王爷朝他微笑着点头,他才相信自己适才没有听错,摄政王确实是让他留下。
“臣…臣在……”
白崇端着手脚步蹑蹑的快速踱回来,在秦楼安下方三步之遥处拱手而立,一张带着惊奇又惶恐的脸恨不得埋进宽大的衣袖。
想不明白摄政王为何独独留下他,白崇心里砰砰打鼓,感受到脊背上众臣投来的道道好奇探究的目光,他官帽半遮的额头瞬间渗出一层湿汗。
“怎么,本王只留了白崇白大人一个,其他诸位大臣为何愣在原地迟迟不退?还是本王不知,你们什么时候改名换姓,都叫白崇了?”
此话一出,其他堆在门口的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才又纷纷接二连三的出了房门。
白鹤楼此处本是一间独占一层的宽敞大房,此时空荡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白崇,盘膝而坐的秦楼安,以及此时扮作雪子耽,慵懒枕在秦楼安腿上的月玦。
先前听闻以前的暻姳公主就是因为沉迷男色,才会被东景送来的质子月玦所蛊惑,甚至不惜为了他忤逆自己的亲皇兄,现在成了西风摄政王,更是无法无天竟然收养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