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我了,我虽涉身江湖数年,然却并没有闯出什么名堂,公主没听说过也实属正常。像我这样善于钻营算计的人,实在是不适合潇洒无羁的江湖天地,也便只配在权谋争斗中或浮或沉,又或赢或输,又或生或亡。这次能请得如此多的高手相助,也不过是我沾了谢容这个墨意阁阁主的光。”
月玦的声音随着清风飘来,语调平淡的没有丝毫波澜,吹进秦楼安耳中,却将她一颗平静的心扰乱,就如一池春水被风吹皱一般。
他将自己说成善于钻营算计之人,言语中满是自我贬损之意,然其实他心里也是不想争不想斗的吧,也只想无拘无束做个闲人吧。
犹记曾经她问他想不想当皇帝时,他回答的是要,而非想或是不想,或许当时是她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也许他那么说并非是势在必得的自信,而是想与不想都得去争去要的无奈。
他没得选择。
秦楼安突然很想站起来,很想从身后抱抱他。
然却不等她有所动作,就听月玦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对于墨意阁我多少知道些门道,便假传了阁主圣令召他们前来相助……也算谢容替他兄长谢荀,补偿你一番吧。”
秦楼安尚为月玦感到心疼,却又突闻这么一句,她好奇之余,又莫名生出一抹不详的感觉。
“替谢荀补偿我…谢荀他做了什么,难道是因他出尔反尔不肯出兵相助?”
“不止如此…”
***************************
四五月份的洛城,是牡丹花开最为繁盛之时。街头巷尾处处可见层层叠叠,雍容华贵的各色牡丹,洛城沐浴于深秀花香芳气里,已彻底摆脱寒冬禁锢,一片春光大好。
然洛城城人并不知,本该最是繁华光艳的九重宫阙,此时却是另一番肃杀的冰封天地。
“谢荀,只要你放过朕,放过弄歌和夜轩,朕愿意亲手写下禅位诏书,昭告天下将这皇位奉给你,你看如何?”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