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道:“紧要关头,也不知是哪个讨厌鬼横插一杠,行刺我亲家母,搅得他连面也没见着,就退出来啦。也不知现在遇见了没?”
拓拔野一愕,突然记起自己追踪广成子兄弟时地那一声大喝,原本只是想引来金族巡兵,迫使他们现形,想不到阴差阳错,竟坏了科汗滩的计划。科汗滩去找西王母,自是为了拆穿姬远玄的帝鸿假面,阻止纤纤婚礼。隐隐之中,觉得此举似有不妥,但一时又想不出其症结所在。
缚南仙走到床沿,轻轻地抚摩着纤纤,嘴角微笑,悲喜怅惘,低声道:“几年不见,我的乖媳妇儿长大啦……”
话音未落,纤纤突然扣住她手腕,翻身跃起,右手尖刀闪电似的抵住她的咽喉,妙目怒火灼灼地盯着拓拔野,咬牙低叱道:“你们是谁?为何假扮缚龙神与拓拔太子?”
拓拔野正自沉思,亦未曾想到她早已醒转,假寐偷袭,一时救之不及。
缚南仙身中“万仙蛊”,又被应龙重伤,体内当无半点真气,被她这般瞬间反制,更是动弹不得;非但不生气,反倒喜笑颜开,嫣然道:“这才是我的乖儿媳妇儿,随机应变,聪明伶俐。臭小子娶了你,将来必不会吃亏啦。”
拓拔野啼笑皆非,也不应答,径直凌空抄手。将那七窍海螺抓了过来,悠扬吹奏。螺声轻柔婉转,如风吹揶树,海浪低摇。正是他从前常吹之曲。
纤纤身子一晃,“当”地一声,尖刀登时掉落在地,俏脸苍白如雪,低声道,“拓拔大哥,真的是你!”泪水如春洪决堤,瞬间模糊了视线,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突然不顾一切地飞奔上前。将他紧紧抱住。
她抱得那么紧,仿佛要将自己箍入他的身体,合而为一。泪水洇入他胸前地衣裳。滚烫如火,两颊、耳根突然烧烫起来了,既而周身从里到外层层剥裂,仿佛被炽热地熔岩炸成了万千碎片,冲上了云霄。那么悲伤,那么痛楚,却又那么喜悦……
良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拓拔大哥,我一定又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