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饭桶,自然是没机会参加围剿‘魔帝蚩尤’的大战了。每日坐在恒和殿中,听着侦兵报来苗寇连胜的消息。喝着小酒,看着我姑姑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哈哈。”
英招、江疑神色微有些尴尬,西王母对这纵情声色的荒唐太子颇为厌恼。已是昆仑山上下皆知的秘密,但少昊这般当着外人之面直接说将出来,还是有些欠妥。
少昊也不管旁人如何想,拍了拍拓拔野的肩膀,笑道:“我姑姑偏私护短,一心扶持金刀驸马,瞎子也看得出来。谁叫你小子当初不娶了西陵公主?否则蚩尤兄弟也不会被视作大荒公敌啦。阁下重色轻友,实乃当今祸乱之源也!”
拓拔野啼笑皆非,沉吟道:“纤……西陵公主,她还好么?”
少昊摇头叹道:“自从你被封镇苍梧之渊后,她每天不言不语,不哭不笑,不吃不喝,连觉也不睡,每天抱着个海螺,行尸走肉似的,坐在角落里发呆,连我去撩她说话,她也不理会,太子黄帝也去看她,她更加径直连门都关上了。有时候整整一日,连动也不动,像化作了石头。”
“姑姑极是担心,派人十二时辰守护旁侧,就连她叹一口气,动一下手指,都要立时报告。”
“我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每天变着法子逗她玩儿。幸好过了大半年后,她突然好了,能说能走,能吃能睡,笑起来声音也和银铃似的,就像变了一个人般,和太子黄帝见面时,也温柔可爱得多啦。”
拓拔野心中突突直跳,反而大觉不安。
纤纤的性子他最为了解,逞强好胜,爱钻牛角尖,有时越是生气伤心,越要装做笑容满面。她对自己情深一往,始终未曾改变,在那天帝杀朝夕相处的三个月中,他便能明晰的感觉到了。
倘若她当真大哭过一场,抑或迁怒他人,甚至自寻短见,那么在伤痛发泄过后,或许还能将自己慢慢忘记,重新生活。但若真如少昊所言,她心中的悲痛仍强抑在内,难以爆发。惟其如此,更让他觉得担忧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