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俗,容貌与姑射仙子极为相似,只是眉心赫然有一点梅花妆,想来当是先前洞中石壁上所刻画的女子。
旁侧石壁青苔遍布,隐隐可见刻着几列娟秀小子,拓拔野翻身跃下,凝神读道:“月圆月缺,花开花谢,独守此处三是载,不见君来。四海归鸟,查无音信,八荒来客,众说纷纭。霄昊星骐,犹可并驰,清萝蜜酿,谁与共饮?”
姑射仙子脑中嗡的一响,仿佛忽然听见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如雷回荡:“你叫清萝,这花便叫清萝花吧。以后我们在这山上盖一个草屋,周围种满清萝花,采来的花蜜酿成酒,埋在地底,等老了的时候,再一坛坛地挖出来。你骑着霄昊,我骑着星骐,终日牧马穷山,痛饮狂歌……”霎时间天旋地转,呼吸顿止,泪水几欲夺眶。
恍惚中,只听拓拔野道:“霄昊,星骐,原来就是你们么?”那两匹乘黄齐声嘶鸣,摇头摆尾,甚是得意。
拓拔野又接着往下念道:“犹记当年当夜,章我山上,蟠桃会后,此身付托,君誓白头,而今明月照我,形影相吊,冰雪依旧……”
听到此处,姑射仙子耳边嗡的一响,又仿佛被雷霆当头劈中,眼前突然纷乱地闪过万千旖旎景象:在漫天星光下粼粼湖波畔,他抱着她,贪婪而渴切地吻着她的唇瓣滚烫而火热,当她虚软无力地转过头,看见冰壁中的自己,脸红如桃花……
难道……难道当日在三生石中瞧见的,不是她与拓拔野未来的孽缘,而竟是前生的往事么?八百年前,在那章莪山的冰湖之畔,“她”便将一生托付给了“他”?
一念至此,娇躯轻颤,悄脸瞬间煞白。她心乱如麻,从乘黄上翩然跃下,站在石壁边,怔怔凝看。自从那日房山禺渊,于三生石中瞧见那番景象以来,她心湖春波乍起,再未平息,而此时知道真相,惊骇米乱,非但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轻松,反倒涌起万千难以名状的酸苦,失落与凄茫。
丁香仙子虽然不知拓拔野与姑射仙子之间的种种源源,但她何其聪明老辣,先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