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官道上,晚风吹来,胸膺如洗,群雄精神抖擞,谈笑风声。
惟独拖把野一言不发,骑乘着白龙陆默默前行。一整个下午,他的左耳都在热辣辣地烧烫着,是不是因为她正在惦记这自己呢?突然想起从前在古浪屿上,每次他的左耳无缘无故地变红时,纤纤总要挽着他的臂膀,对着他耳朵吐气如兰,笑吟吟地说:“拓拔大哥,猜猜是谁想你了?”
此情此景,宛如隔世。蟠桃会之后,他常常会忽然想起以往与纤纤在一起时的零星片段,那些青涩酸甜的少女心事,那些亲昵无间的快乐往昔,那些从前总也未曾留意的柔情蜜意,每每如春水似的将他卷溺,让他跌宕在温柔`甜蜜`喜悦`懊悔`愧疚`悲伤……交相汹涌的心潮里。
有时他甚至会突然一阵恍惚,在他心底,真的是一直当纤纤当作妹子吗?那些隐隐约约却又暧昧不明的情感,他真的就从未察觉?如果他这一生不曾遇见过龙女,不曾邂逅过姑射仙子,他会不会喜欢上这个总让他牵肠挂肚`任性刁蛮却又对他一往情深的少女呢?
“拓拔野,今日之辱,纤纤永志不忘。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后悔愧疚,声不如死!”心中一颤,仿佛又看见了她那伤心欲绝的怨毒目光,心绪登时变的更加淆乱起来。几个时辰之后自己又该将如何面对与她的重逢?
“三弟,你在担心公主么?”姬远玄骑着麒麟返折到他身旁,并肩急驰,笑道:“刚才得到前方侦报,她又率军将孟槐的四万援兵杀的溃不成军,七日之内三场大捷,就算是白帝`王母亲临,只怕叶柄过是如此骄绩了!有妇如此,姬某夫妇何求!”纵声大笑,喜悦已极。
拓拔业野微微一笑,坡感喜慰,却不如先前那般惊讶了。当日听说纤纤挂帅北伐,心中担忧无已,恨不能插翅飞去,想不到一路之上,闻听的竟都是金族奏凯。
心想:“龙生龙,凤生凤,她的父亲是用兵如神的龙牙侯,母亲是指挥若定的西王母,有如此天赋,当不足奇。普天之下只怕惟有我还将她当作是从前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