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拓拔太子,真的是你么?龙妃……已经救出了吗?”
青衣人面具后的双眸突然闪过悲怆痛楚之色,摇了摇头,徐徐道:“多谢仙子挂怀。天下纵大,终有一日我会找到她。”声音苍凉萧索,判若两人,就连那双眸之中,再也找不到往日的飞扬神采。
这青衣人自然便是拓拔野。
自从那日雨师妾不告而别,他像是丢了魂魄一般,不眠不休,如痴如狂,找遍了万里北海。上至终北国,下至南望崖,风雪茫茫,形单影只,始终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短短半月,心力交瘁,两鬓斑斑,竟像是忽然仓老了几十岁。
直到十日前,想起青帝大会召开在即、姑射仙子身处险境,这才强忍悲楚忧虑,悄然返回东荒。到了古田境内,正好撞见与犀牛顶头的夸父,当下故意告诉他数十里外的玉屏山上有好玩的聚会,逗得他心痒难搔,吵嚷着一同前往。
到了玉屏峰,恰逢白花大会召开,拓拔野暗中指使夸父,胡搅大闹,原想助他打败句芒,登上青帝之位,不想他得意忘形,竟被木神狡计所骗,自封经脉,成了阶下囚。
拓拔野索性将错就错,尾随着夸父一行进了地牢,想先将姑射仙子救出,再一同大闹玉屏山,搅坏句芒的好事。岂料地牢复杂如迷宫,饶是他吞了记事珠,过目不忘,也难以理清头绪,更别提找着姑射仙子了。
他灵机一动,以天元逆刃劈斫石箫,吹奏《天璇灵韵曲》。即便姑射仙子不能听到,无法吹箫感应,也必定能引得哪些禁卫赶去她的囚室,查探究竟。哪些禁卫果然中计,慌不迭地带着奢比赶到此处,不想却撞见了尹天湛。若不是拓拔野救夸父费了些周章,迟到了片刻,尹天湛也不至于这般惨死了。
姑射仙子虽不知道此中种种情由,却也猜到他这些日子以来必定受了许多苦楚,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怜惜,略一犹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拓拔太子,你……你的脸受伤了么?为何要戴着面具?”话音刚落,心底陡然一震,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