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更是经脉俱碎,奄奄一息,眼神涣散地望着晨潇,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又“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
晨潇颤声叫道:“娘!”奋力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奔到蛇姥身边,将她扶起。想到今曰方甫遇见母亲,却要即成永诀,心中悲苦愤怒,热泪滚滚涌落,蓦地拔出黑木长刀,转身喝道:“灵老贼,拿命来!”便欲与他拼命。
蛇姥一把将他拉住,摇头苦笑道:“傻瓜,你不是他的对手,娘可不要你枉自送了性命。”瞥见旁侧有一个窄洞,喘息道:“我们先藏到洞里,灵老贼现在疯疯癫癫,未必……未必瞧得见我们。”
当下众人再不迟疑,次第猫腰钻入那洞穴中。腔洞外窄内宽,形如葫芦,四人一鹿藏在其中,倒也并不拥挤。
外面轰隆巨震,青帝哈哈狂笑,不住地颠来倒去,念叨着那几句经诀。甬道狭窄,他站着不走,众人便无法通过,听着雨师妾的声音越来越近,拓拔野心急如焚,偏偏却无计可施。
蛇姥闭目调息了一会儿,脸上泛起奇异的桃红色,晨潇只道她已是回光返照,心里更加难过,泪如雨下。他生性淡泊坚忍,四十余年来流过的泪加在一起,还不如此时来得多。
蛇姥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柔声说:“傻孩子,娘是不死之身,单凭这老匹夫,又能奈我何?只是娘已经活了一百六十多年啦,什么都经历得够了。年轻的时候,只想着长生不老,却不知道一个人若是孤孤单单,即使真与天地同寿,也不过是顽石枯草……”
晨潇听她说到“不死之身”,心中方自一喜,但听她言语之中殊无恋生之意,登时又是一凛,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放开一般,道:“娘,你有我相陪,又怎会孤单?等你好了,我们就一起回无晵国,重振蛇族……“
蛇姥摇了摇头,小脸上闪过悲喜难明的神色,从怀中取出那盛了高九横骨骸的铜匣,眼圈一红,低声道:“你爹活着的时候,只想做闲云野鹤,快快活活地和我过一辈子,可我为了蛇族大业,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