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拢共加起来也不过四十户人家。
正所谓依山靠山,依海吃海,小渔村的汉子各个儿都是打渔的好手,再加上离海向来物种充沛,日子过的倒也滋润。
如果说非要挑出个什么毛病,就是此地离城太远,且离海又太近,进城不方便不说,整日整夜又总会被哗哗的浪潮声吵得不得安宁。
不过对于生长于此的人来说,打小就习惯了这种声音,故而对他们来说,并算不上什么。
几个妇人正坐在村头,一边唠着家常,一边麻利的将手里的海鱼去鳞剃骨,为自家打渔归来的男人准备丰盛的晚餐。
而在其不远处,几个四五岁大的稚童浑身脏兮兮的凑在一起玩泥巴,要是有谁不小心跌倒在地,不仅被旁边的同伴嘲笑,还得迎接来自娘亲的臭骂。
“狗蛋他娘,你看看,是不是咱们家男人回来了?”一位中年妇女向远处望了望,向旁边的妇女问道。
听到这话,妇人们立刻抬头望去,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就被男人们抬着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诶?好像还抬了个人回来了?”
“这挨千刀的玩意儿!这咋又把海漂子往家里带?”
“什么?海漂子?”
一想到自家男人很有可能把海漂子放在自己家,众妇女纷纷变了脸,顿时没了替他们做饭的心思。
一位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先是将手中的渔往桶里一丢,登时溅出几片水花,继而上前一把拎住自家孩子往家里拽。
村里又来了个海漂子,这个消息飞一般的在村里传来了。
不一会儿,原本的静谧祥和消失不见,登时变得风声鹤唳起来,妇女们纷纷一边拍打孩子身上的灰尘,一边臭骂,“跟你爹一个德行,走走走回家。狗东西长脸了还,要是敢带回家里,老娘非得撕了他的脸!”
待汉子们将少年抬到一处偏远且破旧的茅草屋,眼看小叶子将屋里的床用火烧热,等把少年放置在床上,并盖了床薄